当天下午,金翊凌开始不停的拉肚子。拉了五次后,他干脆就坐在马桶上不起来了。
然后,他在马桶上待了一个晚上,眼开就要天亮才拖着虚脱的身子躺到床上休息。
管家检查吃食,却没有任何问题,就算找来御医也没有查出问题所在,最后归结于他吃得太多太杂才会引起腹泄。
但金翊凌十分肯定是云懿给他下了泻药,只是他找不到证据而已。
从那一日起,他不敢吃太多,因为他拉怕了,因此每日的饭量只是往日的五分之一。
就这样过了五日,泄题一事终于有了眉目。
由于钟良品只是看到送糕点的人是从礼部左侍郎府里出来的,却没有亲眼目睹是礼部左侍郎写下考题塞到糕点里,所以不能说就是他泄了题。
但礼部左侍郎属于看管考题的其中一名官叫,左侍郎府也只有他知道考题的内容。再经过调查,制作糕点的面粉、篮子都是左侍郎府邸购买的,左侍郎逃避不了责任。
礼部左侍郎便把最小的儿子推了出来,说是小儿子在此之前曾因急事去过礼部找过礼部左侍郎,期间无意中看到了考题。后来因在外面赌输了钱,就打起卖考题还钱的主意。
最终,礼部左侍郎因教管不严,官职被降到了礼部郎中,他的儿子被打一百大板,再流放三千里,时长为二十年时间。
云懿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,因此在接到消息时并不觉得惊讶。
毕竟礼部左侍郎要是倒台,那他们一家人的就完蛋了,只有推一个没有官职的人顶罪,那礼部左侍郎,哦,不,应该唤他郎中了,只有他好好的,那一家人才能安然无恙,被流放的儿子也不会受到欺负。
“云懿。”
云懿从国师府的食堂出来看到云蔓华一个人走到她的面前。
云蔓华压低声音道:“云懿,你得罪的人是不是礼部郎中?”
自从礼部郎中被降职后,云家的生意不仅可以开门做生意,之前的生意也回来了,而且有更多商贾与他爹谈生意,如今云家比以前过得更好。
云懿淡声说:“有些事不知道更好。”
云蔓华:“……”
这时,陈厚跑了过来。
“蔓华,你爹又派人来找你了,你快到门外看看。”
“是不是又出事了?”
云蔓华担心出事,急忙跑到门外却看到管家一脸笑眯眯向她行礼。
“见过二小姐。”
云蔓华问:“家里又出事了?”
管家连忙摆手:“没有,没有。”
“那你来这有何事?”
管家掀开马车的车帘,让她看到里面摆着一堆礼盒。
“老爷说,要不是二小姐和三小姐找朋友帮忙,云家也不会安然渡过这一切,因此,车上礼品是老爷和夫人精心准备让你感谢你的朋友的。”
云蔓华:“……”
那日,她和云蔓盈虽有说回国师府和武宗殿里找人帮忙,可是实在想不到找谁,也开不了口。
一旦开了口,就显得自己的身份十分低微,往后没有脸再在国师府里待下去,谁知在她犹豫时,云府就传来了好消息。
“这些都是给我送人的?”
管家应道:“是的。”
云蔓华下意识地问道:“云懿呢?她没有吗?”
管家冷哼一声:“这事就是她惹出来的,老爷没有与她断亲已是仁至义尽,要是她没有户部尚承认她的身份,没有让老爷成为皇商,老爷就会将好逐出家门,让她自生自灭。”
云蔓华:“……”